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

有關星巴克















文青都不喝(也不能)星巴克,好險我不是文青。


在台北的一年我把許多時間和金錢貢獻在星巴克,不是我多愛喝咖啡,

而是無法在家裡閱讀,於是只好扛著書走出去。

大學時喝星巴克還是偶爾為之的奢侈行為,尤其是買一送ㄧ時更是萬頭鑽動,

喝的很密集是在上海的時候,不太敢亂喝路邊的飲料,

走累了想休息的時候,最後的選擇還是星巴克。


文青是不能喝星巴克的,好險我不是文青啊。

文青應該要尋找巷弄裡的小咖啡館,有著酷酷的帶著粗框眼鏡的老闆。

會在上面擠出美麗的拉花,會有高級的單品咖啡,

有著滿牆的海報和藝文活動資訊,如果裡面的人都穿著窄版褲就更完美了。

於是在一個咖啡館滿出來的城市,我居然還走進連鎖咖啡店,

這樣的行為不但很不文青(哎我也是帶了詩去讀得呀),

而且還助長壓榨第三世界咖啡農,以及支持大集團的壟斷。


但是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走進星巴克裡面。


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跟許多咖啡館比起來,星巴克實在是便宜又大碗,

如果自己帶杯子還可以有折扣,累積一堆ibon還能買一送ㄧ喝個夠。

橡木色的桌子有溫熱的熟悉,起士牛肉可頌因為是中央廚房做的所以每次都很好吃,

然後可以棲息在一個有暈黃燈光的角落,坐多久都沒關係。

另外我實在對跟店老闆很熟這件事沒什麼興趣,

光是等咖啡時店員跟我攀談“一個人來逛街嗎?“,都會讓我翻白眼,

於是可以靜靜的點完咖啡之後做自己的事情,對我來說再美好不過了。


但是或許啊,我只是還沒找到一間自己喜歡的咖啡館,

在翡冷翠,沿著亞諾河吹了很久的冷風之後鑽進一家咖啡館裡,

店老闆和老闆娘長得從電影裡面走出來一樣,老邁但笑容可掬,

優雅但不失熱情和隨性,非常符合這個城市的氣質。

喝完咖啡之後全身都暖和起來,上廁所門卡住還是熟客解救我出來,

無奈沒有記下地址,多麼想重返那個城市。


拉丁情人來自Espresso的國度,這樣的驕傲讓他瞧不起美國來的星巴克。

當初我在杭州時為了買隨行杯,硬是把他拖進去,

果然他東嫌西嫌,誇張的表情說“這是哪門子咖啡啊?“

後來他把綠色美人魚稱為“你最愛的星巴克“,每次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能把卡布奇諾和拿鐵的味道煮的一模一樣,大概只有星巴克才做的到了。


於是他在早晨翻出我家蒙塵的美式咖啡機(他堅持是德式咖啡機),

士林的小套房有上午的陽光,有咖啡香還有裸著上身的男人,

令人太難以抗拒了。

M碎碎念的說,正統的拿鐵要用玻璃杯裝,卡布奇諾用陶瓷杯,

而那一份濃縮咖啡最後要最後才能倒下去。

(哎我觀察了一下,星巴克店員還真的一開始就倒了)


你是義大利人,卻因為我走進了星巴克。

不幸的是,星巴克自此之後也有了M的痕跡。


2012年10月25日 星期四

檀香刑





















初讀莫言是在高中時候,從貧瘠而匱乏的圖書室(因為太小無法稱圖書館)裡,

借到莫言的“檀香刑“,一齣眩目的華麗大戲。


大約從高中時開始接觸大陸的“傷痕文學“,除了莫言的“生死疲勞“,

也看了余華的書,他的“兄弟“真是讓我哭慘了,

在麥當勞一邊吃薯條一邊用硬硬的紙巾擦眼淚。


所以知道莫言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打敗了呼聲很高的村上春樹,

我對村上春樹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很是開心。

莫言的文字讀起來有黃土高原那樣廣闊荒涼的味道,

和蘇童(我極愛)的南方俏麗很是不同。

加上又是又中文書寫的,讀來又少了一層隔閡。


文字和美學是我的信仰和救贖,讓我時時刻刻與之對話,並且不至孤寂。

上次媽媽在書房看到蘇童的“妻妾成群“,

我說那是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原著,媽媽說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因為看過啊!

如果這些精力能花在唸書上,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風景了(笑)

但是我也可能不是現在的我了。


我用閱讀建立了深度和廣度,讓內心廣闊卻有著不可避免的孤獨。

當然不至成為世人眼中的怪胎,但是仍會有無人傾聽的感觸。

2012年10月19日 星期五

Desperate Housewives


























一齣戲追了五年,終於在昨晚劃下句點。

第一次看是在大ㄧ的英文課,期末考結束,老師在最後一堂課放了第一季第一集,

當下真的驚為天人,於是回去之後瘋狂看完,

也就這樣一路衷誠的追隨下去。


Desperate Housewives由Mary Alice,她以旁白的口吻扮演全知者,

整齣戲的主題就是"Every one has dirty little secret."

故事發生在住宅區紫藤巷,在一個看似平凡的早晨,

家庭主婦Mary Alice起床做早餐,送丈夫兒子出門,洗衣服,打掃家裡,

然後拿出衣櫃裡面的槍,扣下板機轟掉自己的腦袋。












Mary Alice的死讓街坊鄰居議論紛紛,

尤其是她的鄰居兼好友Bree, Gaby, Susan, Lynette百思不得其解,

看似幸福的Mary Alice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把她逼上絕路呢?


這大概就是Desperate Housewives的邏輯,

每一季通常都會有新的鄰居搬進來,然後帶來翻天覆地的大祕密。

中間貫穿著紫藤巷的大小事,以及主婦們之間的友情。


每一次我總會以為我偏愛某幾個角色,討厭哪幾個人,

後來才發現我皆喜愛他們每一個人。

不管是主婦們或是她們的丈夫,孩子或是其他角色,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缺點。

也深深佩服編劇,可以把角色寫的如此飽滿,

像現實生活一樣。


最後一集真的是讓哭點很低的我大淚崩,

有開心的相聚也有無奈的分離,還來個八季角色大回歸。

一方面也覺得很不捨,就這樣結束了。






















看得最密集的是在大二上的時候,每個晚上為了要和M聊Skype,

從半圓形廣場練完舞回來之後,舒服的洗個澡,

一邊看著影集一邊等M上線。

有時候聊完了,我仍會繼續熬夜看下去,

M發現了問我怎麼還不睡覺呢?

我非常詩意的回答了“因為只要等的夠晚,就可以再看到你。“


現在看起來,戀愛時期不經大腦的甜言蜜語讓人失笑,

有時候,還真希望我有主婦們的決絕狠心呢(笑)。

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Dream job

在初秋的台北和大學好友見面,約在最近很熱門的火鍋店。

吃完火鍋,過飽的我們仍堅持走到附近的星巴克喝咖啡,

兩廳院有涼風襲來,也可以假裝是西子灣的海風。


邊喝咖啡我們邊聊了許多,關於那些一定要懷念的大學歲月,

關於永遠一樣爛的男人,關於畢業後的工作生涯,關於價值觀與社會化。

你的言語之間充滿無奈,但我們仍舊期待些積極的想法。


一年前我問過我身邊的朋友,你們的dream jod是什麼?

所謂夢幻的工作,就是即便給你微薄的薪水,每天要你早早起,

可能還要加班累得半死,還是會渴望的工作。

我記得在中午的文院三樓,我們吃著從文福買來的60元便當,

西子灣波光粼粼,且浪聲勃勃。


你説你想要當吳寶春第二,想要做出好吃的麵包;

你說你想要當大老闆賺很多錢;

你說你想要當老師,但是想要在國外教書;

你說你想要環遊世界,寫部落格然後出書。


而有時我們會驚恐的發現,沒有人在朝著自己夢幻工作的路上走。


我們穿過兩廳院去搭捷運,我忽然問說如果重來一次,還是會念中文系嗎?

你說會啊。

我滿意的點點頭,不滅的東西不多,

何其有幸,文學能一直長伴我左右。


晚上收到最近忙於考公職的友人訊息,你說你修正了夢想,

想要“當公務員然後環遊世界,寫部落格然後出書。“

我忍不住被逗笑了,也欣賞你的氣魄。

於是縱然我們修正了航道,仍舊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