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M的中文還不夠好,所以一開始說成「歷史會再發生。」於是我們邊吃義大利麵邊上起突兀的中文課。闊別一年我們又有著許多改變,剛下船的我帶來一些度假的氣期,你則穿起有袖扣的襯衫,拎著公事包走在臺北街頭。
我們都在自己的道路上繼續前進,只是總會有這樣的時候,電光火石的交會,短暫的溫存回眸,在這個我從來就無法愛上的城市。
就像把skype的真空環境抽到現實生活中來,我們揮霍僅剩的運氣,在吵雜的北城肆無忌憚起來。這裡沒有遼闊的西子灣,也無沈穩的汽笛聲,我們只好遙望淡水河和101大樓,假裝身旁吹過的是高雄的海風。
而歷史總會重演,在談到關於未來的走向時,M這麼說。我一直覺得柏拉圖說錯了:人從來就沒有被摔碎,來到世界上也從來就不是為了尋找失去的那ㄧ半。
啊,又或許,在某些部分是的。
最難忘的是什麼?是在晚春的夜裡,你從後方咬住我的肩頭。
一樣的觸摸,一樣的吻,一樣氣味與呼吸的聲音。只是我們看向對方的眼神那麼深邃,試圖找回六年前的自己,也試圖看向不可知的未來。
晚安,我的拉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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