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早已不是需要渡舟的年代
早已不是    昂首便見星斗的年代

今夕何夕？縱無桂舟
也應聽見陰婉流轉的細流
今日何日？默言斂手
你也應看見我眼角歡愉的憂愁

如果可以    我要收起沾了銀河的桂槳
要在你飄颯的佇立中張狂
張狂放歌

今夕何夕兮？

於是你將俯首傾聽   聽見我流倘的歌聲裡
有亙古的低唱
你的眼眸倒進一整片星空
卻乘不盡我無底的眷戀

細浪拍岸
舟板的撞擊是你不停的跫音
徒留我一地拋灑的月影
凝結成一場千年的對望
由我繼續持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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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修現代詩的課，期末作業要繳交每個時期派別的詩各一首。

我不太認真，拖到最後一刻才在在趕工，這是前期新詩嘗試集的作品。

臨時抱佛腳，出來的詩自然不太精緻。


取材自“越人歌“，越人歌出處不可考，後被劉向收於“說苑“中。

傳說是吳越之處傳唱的詩歌，現在讀來頗有楚辭的味道。

被越人歌吸引是因為電影“夜宴“，

電影是經典爛片，充滿了過多的布料和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台詞。

但是片尾周迅把越人歌譜成曲子，帶著面具演唱時，

那種清冽深刻的孤獨感，深深吸引了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真的道盡古今暗戀者的心情。

但是我更愛想望在那一個有水的岸邊，

乘舟者與持槳者，無聲的對望。

Perfume

半夜睡不著看完了香水的幕後花絮，除了導演講德文一直讓我分心之外，

意外的精彩。


我一直很喜歡看幕後花絮，尤其是古裝片，

看著古今交錯，現代人和古代人走在一起，

穿著裙撐講手機的畫面，十分有趣。

喜歡看他們如何搭建佈景，揣摩十八世紀的巴黎。


“Nine華麗年代“裡面就說，電影是個浪費錢的行業，

花去大量的金錢和人力，一擲千金，最後只剩下在膠卷裡的畫面。


看過原著小說的人都很期待最後一幕將如何呈現，

原本要觀刑的人全部臣服在葛奴乙的香水之下，

滿溢的愛，讓近萬個群眾相互脫去對方的衣服，和不熟識的人一起躺下來。


我想導演應該也為此傷透了腦筋，

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讓這幕成為“露天的雜交派對“。

方法是將這幕以“音樂會“的手法呈現，所以人的動作都被放慢，

脫衣服，擁抱與做愛的姿勢都成為舞蹈的動作，

整場戲就成為百人的舞蹈之作。


於是他們請來舞者，讓八百位臨時演員在泥漿中打滾，

（之所以用到泥漿，是因為當人沾滿泥漿時，才不會覺得自己一絲不掛）

他們互相觸摸，感覺皮膚與皮膚之間的摩擦，

最後再著裝彩排，終於有了我們看到的這場戲。


我佩服導演為這場戲所作的準備工作，可以讓八百人卸下心防，

拍出柔美卻不色情的氛圍。

投入這樣的人力，時間和金錢，

果然只有電影才做的到。

去年此時

比起期待未來，我更喜歡緬懷過去。

懷念逝去的時光，不可再重複的氣味。

我喜歡出神的想著那時我聽了什麼音樂，做了什麼事，

說了怎麼樣的話，有著怎麼樣的天氣。

也常常陷在回憶裡面出不來。


這樣不好。

葉子落下來的聲音

facebook的中文系社團裡，有人問起大家的近況，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提到對南都海港的思念。

我也好想念西子灣，想念迎面吹來的海風，和連夜半都會響起的汽笛響。


當初準備推甄資料，

最後的心得感言我就用了“我想要聽見葉子落下的聲音“來作結束，

然後我就站在文院四樓的陽台，看著長長的海堤延伸出去，

對著那首“西子灣在等你“，默默的說“西子灣你等我來。“


西子灣真的等到了我，以她特有的美麗脾氣。

在這樣的海天一色之下念中文系，人生實在也別無所求了。

進入中文系之後，我發現會跑來荒涼文院四樓的大概可以分成三種:

一，很無奈的成績考到這裡，只好到這裡來。

二，非常會唸書，筆記寫的滿滿滿，小學也難不倒他的那種。

三，我所羨慕的，“真正的中文人“。成績不一定特別好，也不一定走上中文的道路，

        但是身上有特有的中文系氣味。


當然這樣劃分還是太過籠統，有太多獨特的人無法加以歸類。

朋友在畢業典禮時，語帶哽咽的說“希望台下的父母們，不要後悔讓你的小孩念中文系。“

我想那一刻，應該所有的同學們都流淚了吧。


我們何其堅強，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仍勇敢選擇了中文系。

有些人熱愛中文，有些人是剛好走進來，

但相同的是，我們都面對了選擇的後果，

面對了無數句“那念中文系以後要幹嘛？“


當你被問了四年之後，還真的是任何驚濤駭浪都無法擊倒我們了。

我記得當初M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我記得我坐在機車後座，身旁是高雄夏夜的涼風。

“大學四年是我最精彩最珍貴的時光，如果我不在這個時候做我最愛的事情，

那我該去做什麼？“


親愛的中文100級，不管你們當初的原因是如何，

不管你們最後走到哪裡去，

我都希望，在有陽光的午後，你們可以聽見葉子落下的聲音;

如果是在北國的寒冬，你們凝神就可以聽見雪花飛落。

而如果，是在最深的夜，

我希望你們閉起眼睛，就可以看見西子灣的碎浪有我們攜手踏過。

S

晚上上線，一個朋友S很興奮的敲我，

她說“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嗎？我遇到M耶！他回來台灣你知道嗎？“

害我瞬間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會認識S是因為M的關係，

做義大利麵和提拉米蘇的那天也邀請了她。

後來我其實沒和S有什麼連絡，偶爾在學校遇到禮貌性的問候幾句。

有一天S跟我聊起M，我才略顯尷尬的說“我們分手了。“

S非常驚訝，因為M根本沒告訴他這件事情。

於是我和S意外的聊開了，一起在7-11前面喝飲料大罵爛男人。


我其實是非常感謝S的，當初認識了許多M的朋友，

被甩之後，有些人把我的傷心難過當玩笑看，

因此當我遇到像S一樣（譬如說大提琴老師）的人，

悄悄的稍來一句問候“你還好嗎？“，

都會打從心裡非常感動。


不過S也常常跟我報告M的近況，譬如他常跟女朋友吵架，

或是什麼時候又回義大利了云云。

跟M重新混亂的事情我並未告訴S，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於是我瞪著skype的螢幕看了好久，

總不能歡快的說“我知道啊！我們一直都有連絡，而且最近還上床了呢！“，

我實在不敢想像S會怎麼想我。

異國戀

在網路上亂逛的時候，看到許多異國戀的網誌，

而且很多是從一個網站開始，下面留言的往往也是異國戀的人們，

有一種自成一個小世界的感覺。


我承認，異國戀是談起來滿過癮的，

可以符合幻想中高潮迭起的劇情，最後還有淚灑機場的戲碼。

尤其是語言不通雞同鴉講時，還會意外的浪漫起來。

有時候兩個人走在路上，會遇到各式各樣的目光，

許多目光是羨慕，但是也有許多人不以為然。


我有聽說許多女生遇到外國人，就會巴著不放，

在夜店的外國人更是可以抱得正妹一大把，好像他們是資優族群一樣，

所以實在可以理解，許多人對異國戀不屑的目光。

但是既然曾經牽著外國人的手走在路上，我也很想反問回去:

一樣都是男生，我當然想要帥哥，想要貼心，想要浪漫的啊！

你要求女生要瘦瘦，我就不能要求男生有肌肉嗎？（笑）


但是也像電影最後要結束一樣，

異國戀，有過就好了。

當情人還是比較美妙的。


不過基於相信真愛的立場，我還是要祝福那些正在努力的人們，

你們所遇到的困難和付出，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加油。

真愛

姊姊念GMAT念到很憂鬱，我找工作也找到很憂鬱，

於是兩個沒工作的人相約一起去吃Friday's。


ㄧ邊吃著意外好吃的蘋果派，一邊講到有沒有真愛的問題。

（天啊怎麼有點俗氣）

曾經有朋友跟我說他不相信唯一的真愛，不相信有"the one“，

只要天時地利人合，能在最剛好的時間陪在你身旁的人，

就是他/她了。


但是好俗氣的啊，我還是相信有真愛。

雖然我們不一定夠幸運，

能夠和真愛走到最後，有可能只是擦身而過。


我希望我的真愛不是M，我希望可以遇到更好的人。

罪惡感

說穿了，跟M的一切根本就是由罪惡感組成的。


走在前方有燈光的隧道，裡面有著不屬於高雄夏天的清涼。

M接了一通電話，講著我不知道的語言，

我問他，是義大利文還是德文呢？

等他回答完，我就快速的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非常技巧性的回答了，但是那時我還是感覺漂浮在空中，

而不是踩在地板上。


後來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我沒有時間去思考對錯的問題。

直到有一次M說他要打電話給U，我從浴室走出來，

就清楚的聽到地球另外一端的聲音。

一樣講著我不懂的語言，但是不需要聽的懂內容，我也聽的出來那是在哭的聲音。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我忽視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我忽視了妳的淚水，

我忽視了自己快樂的背後，有一個人在痛苦著。


我同時也忽視了，M這樣對你，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我。


我半年的努力後來被自己打破，一開始我們還假裝談笑自若，

後來隨著話題深入，隨著天色破曉，我們就慢慢走上不應該去的路。

期間我也會問自己:M還有沒有跟他女朋友在一起呢？

但是這個問題馬上就被我自己甩到腦後，不可以想不可以想，

想了會有罪惡感。


莫約是去年此時我終於發現真相，哭了一個晚上之後打開skype，

決定把這筆爛帳一次算清，那天深夜卻讓事情發展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應證了自己最不敢面對的猜測，我成為了第三者，

不再有“不知者無罪“的界限，

我不善良。


記得是四月的清晨，你說出“我又是單身。“

我呼出好大一口氣，看著窗外藍灰色的天空，

終於在那一刻解脫。

Better way

記得剛考上大學的時候，跟Spencer吃飯，

那時還驚訝於自己的爛成績，居然可以進入中山而感到不可思議。

Spencer說:你從來就是走到自己沒想到的路上去啊。


我想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譬如升學階段，我都不會進到那個自己的第一志願，

但後最後都會發現自己去的地方也不錯。


M的事情也是，會在一起是我無從想像的，

而被甩，中間的停頓，後來又亂七八糟，

也是我從來沒想過的。


現在的情況也是，跟兩家公司莫名其妙的說了掰掰，

那些最想進去的，依舊理都不理我。

雖然我知道，現在的失敗和挫折，

都是為了讓自己走到更好的道路上去，

但是萬一，沒有更好的路呢？

Honey in the Lion

“克蕾蕊絲，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些非利人士無法了解你？

因為你就是參孫之謎的答案，你是獅子裡的蜜糖。“


台詞來自於我最愛的電影，也是我最愛的翻譯小說Hannibal。

我是先看電影的，吃人腦的最後一幕也讓我看得津津有味。

電影讓我愛上了翡冷翠，愛上了安東尼霍普金斯，後來到了義大利，

也驚訝於這座城市真的長的跟電影一模一樣。


跟M在床上滾來滾去20分鐘之後，

我說我並不美麗，也從來不溫柔，

他說，溫柔就應該像獅子裡的蜜糖，

那麼柔軟，但是同時又神祕有著不可侵犯的堅強。


我能說什麼？

霎時你從書裡走來，你從翡冷翠的街道中走來。

兩年後我們依然光溜溜躺在床上，不過是透過skype的螢幕，

我們為了我的德文名字在傷腦筋。

（中間連華格納女武神的名字都出現了...）

M終於想到一個他自以為很合適的。


“怎麼念啊？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是獅子？“


不管他再怎麼解釋，說在歐洲母獅子的形象其實是很溫柔的，

出現在我腦中的，還是米高梅電影片頭的獅子吼。


“這個名字念起來很好聽啊，很像妳，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不可以講。“我警告他。

“Honey in the Lion."


那也該是時候磨尖牙齒準備咬東西了。

我不喜歡溫柔

“我不喜歡溫柔，因為溫柔排除了激情的可能。“


這是陳玉慧某本書的書名，也是女作家呂哈絲所說的一句話。

雖然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句話不完全那麼正確，

也太以偏概全了一點，

但是“我不喜歡溫柔“，我還真的不喜歡溫柔。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用“溫柔“來形容我。

連我喜歡的故事，喜歡的角色人物，也都是不是溫柔的那一種。

大四上歌劇賞析寫報告，上到卡門和杜蘭朵。

她們兩個都不是溫柔的女主角，

而一定會有另外一個溫柔的女配角（並且要深深愛著男主角），

奇妙的是，觀眾往往都會為梅賽德絲和柳兒掬一把同情淚，

然後大罵卡門和杜蘭朵太冷血。


而我就是超喜歡卡門和杜蘭朵，

還要在台下為她們的行為大鼓掌的那一個人。


看簫麗紅的“桂花巷“，女主角剃紅的形象深深吸引著我。

她美麗能幹又能伸能屈，但是她的缺點同時那麼顯而易見，

她為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放棄了心上人，

她耍起手段毫不心軟，她虐待無辜的媳婦，

她甚至是不太善良的。


我也好喜歡郝思嘉，喜歡她站在戰後的焦土上，

握著拳頭說“我發誓，即便我要偷竊，要說謊，要殺人，

蒼天偽證，我和我的家人絕對不再挨餓。“


在卡門的最後一幕，卡門和荷西在鬥牛場外拉拉扯扯，

卡門喊出她的台詞:

Libre elle est nee, Et libre elle mourra！

我生也自由，死也自由。


不溫柔，但是多麼迷人。

一直寫一直寫

姊姊說:

剛看你的網誌，全部都在寫M，

我看了好想吐。


真的，我看到連自己也很想吐了。

（髒話）

La guna

終於到截稿的最後一天了，

我也終於認清這個事實，於是中午時很認真的坐在電腦前面，

趕著把文稿打成電子稿（順便搞清楚投稿辦法...）


這首詩我寫了近兩個月，

從離開高雄，M的體溫還在我體內的時候。

那時正值失業的低落期，有種淒風苦雨的感覺，

覺得，既然什麼都失去了，還是可以想辦法留下一些東西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把M跟海洋聯在一起，

有海，有潮汐，有時候還會有大雨。

於是大三那年寫了“海潮“，海邊的情人，我在文中這麼稱呼他。

詫異的是，他居然一下子就看懂了，

一邊笑著說“可能是因為你的內容沒辦法得獎吧...“

大四寫了“雪“，依舊在最後提到了他。


從此我常常除了“我的拉丁情人“之外，我也常常喚他“我的繆思“。

我用千萬個文字，千萬句詩，來證明我並非一無所有，

我仍舊擁有些什麼。


詩的名字“La guna“倒是很快就想到了，

在上海，M很喜歡那家餐廳，而餐廳的名字“La guna“正是義大利文中的“海灣“之意。

今天打標題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關於要不要打成“La Guna“，

但是從字面上的美感，"g"那個往下勾的姿勢，正符合我的西子灣，

於是我還是叫他"La guna“了。


我記得靜安公園的那家餐廳，我記得我們對坐聊了許多，

我記得我為了遺失的手機吊飾感到惋惜（在戴高樂機場買的水鑽巴黎鐵塔），

你為了逗我開心，說會買一個超大的羅馬競技場吊飾給我。


我記得做愛完之後躺在你毛毛的屁股上，

我記得我們裸身站起，窗外一片茂密的綠林。


好的壞的我都記得，La guna，

是我想要你記住的畫面。

婚紗

好像女生都會對自己的婚紗照存有幻想，

西子灣的海邊，幾乎每天都會有新人在那邊拍攝婚紗照，

於是從文院蜿蜒而下，載滿女生的公車，

都會發出一樣的驚嘆“哇有新娘耶！“


記得是在高中宿舍的夜晚，

有人說一定要有在海邊奔跑（來追我啊）的婚紗，

有人說在九份拍，然後讓婚紗的長擺尾披垂在階梯上。

現在婚紗也是花樣百出，可以在新娘新郎認識的地方拍，

也可以將場景拉到夜市大賣場等等。


只是我一直都覺得，如果要我拍那種躺在花叢中間的照片，

或是有流水，兩個人互摟著對方，眼角帶笑，

女生畫著厚厚的妝，戴雙層假睫毛還給人梳好頭，

場景在樹林或是旁邊有流水，還有那種棚內的婚紗照...

想到我就起雞皮疙瘩，還不如先拿槍把我斃了。


直到後來看到Dita Von Teese和Marilyn Manson的婚紗照，

才讓我又燃起了對婚紗照的美好想像。

我的天啊真是美呆了，Dita的姿勢也好美，

那套婚紗整個很適合他，背景又超有感覺的，

雖然我覺得撐著身體這樣拍照應該很累啦。


後來我又想順便也拍一組照片吧，

既然要脫光光，不如就在最漂亮身材最好的時候拍吧！

（只是這樣拍的時間可能就要提前...）

如果老了還可以坐下來一起回味當年的好身材，

那種滋味想必棒呆了。


我已經有美麗的胸部和水蛇腰和翹屁屁了，

於是接下來的工作只剩下拍照前要減肥，

以及找一個肌肉猛男的另一半就可以了（點頭）。

琴湯尼

之前曾經寫了一篇文章“琴湯尼“，

寫給一段知道其實沒什麼，所以決定快刀斬亂麻的關係，

而就在剛剛，我又收到P的訊息。


今天一邊吃晚餐的時候一邊胡思亂想，

現在呈現很生氣M的狀態。

生氣於我每天幾乎都要想到他，而他的忽視是那麼觸目驚心。

所以今天打開facebook看到P的訊息，我好像被自己發出的子彈打到一樣。


我對P，其實也是一樣的。


那時我自以為理性的疏遠了，

但是每年生日我都會收到P的生日祝福簡訊，

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這份情誼我還是很感動。


但是說真的，我不會主動想到他，不會主動連絡他，

P之於我，真的像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了。


於是我能怪M嗎？我們都是一樣的，

不管M每次總是信誓旦旦的說“你對我還是很重要的人。“

不重視，就是真的不重視了。

但是或許正因為有當初的重視，

現在的忽視，顯得更加讓人心寒吧。

Sex and the city

前幾天晚上，和姊姊ㄧ邊咬著雞排一邊重溫了sex and the city第六季。

（不看第五季，因為姊姊討厭Aidan）

看到有一集Berger用便利貼跟Carrie，讓Carrie大為抓狂的事情。


天啊，M對我做了一樣的事情。


可能是科技太進步也太方便了，除了我自己慘遭用email被甩之外，

我的上一個被用skype分手，也有朋友被一通簡訊告知關係結束。

影集裡Carrie生氣的說“我以為用電話分手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還有人用便利貼分手！“


沒想到還有人用email分手！


雖然在決定結束關係的那一剎那，所以的顧慮都會被拋在腦後，

曾經都重視，在乎與疼愛，都可以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但是，我希望，最後最後還剩下尊重。


哭了那麼久，掉了那麼多眼淚，不是因為“被甩“了這件事，

而是因為被甩的方式。

你用email告知（真的是告知喔，因為我實在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讓我覺得你是如此輕忽了這段感情的結束，而我被貶低到這麼低的位置。


後來我試著從別的角度去想（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原本這段感情裡，我一直是站在比較不成熟的位置，

差距六歲，也有鬧脾氣耍性子的時候。

直到這一刻，我終於能比你成熟。


你用email把我甩了，不接我瘋狂的50通電話，

你做了甩人的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而我比你還要勇敢。


說歸說，但是看到下一集Carrie去bar，遇到Berger的朋友，

忍不住“很沒有風度“的大罵Berger，

唉，我也好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