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學時代屢次前往中國大陸旅行,在奧運舉辦的那年到了北京。
那是一個華洋雜處的夏天,青年旅館裡擠滿手長腳長的外國人,
跟我一樣來自大江南北的自助旅行者不在少處。
他們看著我矮小的身材,不容爭辯的黑髮黑眼,
皮膚在四十二度的長城下烤成微焦的金黃。
“你,從南方來的吧?“他們問。
這樣的問題總讓我不知從何回答起。我啟程的地方嗎?
是的,那是位在長江以南的江南,那裡的話語有不同於北方的柔軟,
那是世人眼中灑滿金粉的現代城市,那個港口壓著長江的吞吐量。
那無疑是南方。
試問我來自的地方嗎?那就更南了。
那是隔了一個海峽之後的海島,那裡平地終年不雪,四季有瓜果有稻收。
如果,你問的是我思念的地方,那麼將在我的母島之南。
越過濁水溪,越過北回歸線,要降落在一片柔軟的熱帶。
那裡白日有太陽的吟唱,夜晚有海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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