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個小時的航行,送了兩次餐,看了三部電影,斷斷續續睡了多次,看了半本書,鍾文音的新作「憂傷向誰傾訴」,「一座城市,一聲召喚,三個憂傷的靈魂。這是記憶與紀行之書,也是倫敦微攝影之書。」封面上宣稱。尚未降落,已經被書頁裡綿密的陰鬱氣氛包圍。
預定來接人的友人加班無法來,加深了緊張與陌生感,但是我也期待這種獨身一人的感覺。於是在出口等我的是拿著「Annsherry Wang」的外國司機,我們一邊閒聊一邊開出希斯羅機場,穿過倫敦市區,司機先生兼任導覽員,穿過肯辛頓區,哈洛斯百貨,白金漢宮,最後是大笨鐘,國會大厦,西敏寺,穿過泰晤士河。
「還是感覺好不真實。」我坐在後座這麼跟司機說。
太累了進到房間沾枕便睡,沒有時差的一覺到天明,睜開眼睛就準備全力以赴。定居與旅行完全不一樣,旅行完全可以以遊客的角度欣賞一個地方,坐在咖啡店很布爾喬亞的看街景與書寫。定居你要搞清楚整座城市運行的步伐,要採買生活必需品,要下廚,要學會在匆忙的人群中穿梭。
從旁觀者變成介入者。
從抵達開始,就很多人問我「倫敦怎麼樣?」我只能回答出天氣很好,天黑的好晚,還有是誰說會一直下雨結果熱浪來襲我手上還出現手錶的曬痕。
倫敦怎麼樣?我才剛開始談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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