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忙碌而充實的週末,跟許多人見了面,他們皆代表我人生中各個階段,我看著他們,也彷彿看見每個不同時期的自己。
週日晚上和從法國回來的朋友見面,約在永康街的手沖咖啡館。我其實不愛單品咖啡,但是在週日的傍晚,步行了一大段路,繞過半個大安森林公園,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最後進到有著暈黃燈光的咖啡館,還是非常附庸風雅的興起了美好的感受。
半年不見,朋友除了頭髮留長可以紮成馬尾之外,其實沒有太大的改變。也沒有任何所謂的法式優雅時尚,但是他擁有著樸實真摯的氣質,以及講起喜歡事物時那種細緻的認真,卻可以輕易想見這近一年來給他的影響。
我們在初春的台北談起這一年來自己在做甚麼,以及對未來的想望。其實我們才見面過幾次,卻覺得已熟識多年。我們談了往往讓人屏息的古典藝術,和常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究竟想表達甚麼的當代藝術,談了歌劇,甚至淺談了些文學。
晚上回到士林,我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兩天的假期,硬是拉著北上的友人聊到深夜。我們莫名地回想起十年來的日子,從青黃不接的國中時期,到徬徨的高中,最後是玩得瘋掉且太過奢侈的大學,最後是現在。
是現在。
看向未來的同時,我仍舊忍不住頻頻回望過去。
我看著過去的路,才不致在未來迷了方向。它告訴我曾經是怎麼樣的人,為什麼會走上這樣的路,有過哪些夢想。
蔡康永在他的作品<LA流浪記>裡面寫到:他結束了兩年的電影所生活,回到台灣,做了許多事,寫了書也主持節目。那兩年瘋狂的電影生活似乎發生過也似乎消失了,卻也常常隱隱地出現在他的心中。
兔子打鼓,人生耗電,回憶是人生的電池。
親愛的朋友啊,你們都是我的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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